专治漏风。"李婆婆的褶子脸瞬间垮成苦瓜,寿衣里钻出条纸蛇,
叼着块木牌往楚阳脖子上挂。牌上刻着"待宰新郎",还画了个流泪的猪头。
验尸台是口倒扣的棺材,八盏人皮灯笼突然亮起绿光。李婆婆摸出个青铜秤砣,
秤杆上密密麻麻刻着"楚"字:"骨重四两六,熬灯油能烧..."她忽然盯着楚阳的肚腩,
"哟,自带燃料!""您也不赖啊。"楚阳弹了弹秤砣,"这青铜器够判十年,要不咱报警?
"话音未落,纸蛇突然缠住他脚踝,拖向冒着热气的油锅。油锅里浮着个纸扎美人,
正朝楚阳抛媚眼。孙瘸子的破锣嗓子突然炸响:"让让!专业捞尸二十年!
"这老小子不知从哪冒出来,举着捞金鱼的网兜就往锅里舀。
"孙瘸子你..."楚阳话没说完,就见这货从油锅里捞出个金镯子,张嘴就咬:"足金的!
能抵三个月棺材钱!"李婆婆的寿衣突然鼓成气球,从袖口飞出群纸蝙蝠。
这些畜生叼着婚帖满场乱飞,有个撞到孙瘸子脑门,被他顺手塞进裤兜:"正好当擦屁股纸!
""吉时到——"纸童们齐声吆喝,抬着楚阳往喜堂冲。喜堂竟是个纸扎戏台,
匾额上"鸾凤和鸣"四个字少了个鸟,成了"鸾凤和口"。司仪是个穿官服的纸人,
脖子断了一半,用红线勉强缝着。它握着唢呐当话筒:"请新郎表演胸口碎大石!
"台下的纸人宾客纷纷扔纸钱,有个穿旗袍的纸人把假胸都扔上台了。
楚阳抄起供桌上的糯米糕就砸,糕里爬出条蜈蚣,正巧掉进司仪嘴里。纸人乐队顿时乱套,
吹笙的纸童把笙吹成了唢呐调,敲锣的把自己脑袋当锣敲。新娘盖头突然被震飞,
露出孙瘸子画的烟熏妆:"惊不惊喜?"这老小子不知何时换了嫁衣,裙摆下露出条毛腿,
"李婆子给我换了八张皮,这张最带劲!"楚阳扯开他衣襟,胸毛上粘着价签:"清仓处理,
九块九包邮?"孙瘸子从肚兜里掏出个陶罐:"上等尸油,买二送一!
"李婆婆骑着纸驴冲进来,驴尾巴绑着带血礼金簿:"随份子送孟婆汤畅饮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