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到父亲常年使用的歙砚——底部暗格弹出的正是那柄青铜尺,上周用它测量古剑时,
尺面曾浮现过我的脑波频率。程砚秋的惨叫伴随着数据过载的火花。青铜尺插入主机的瞬间,
我看见了真相:六岁那年,父亲在故宫修复的不只是青铜器,
还有从未来送回的烛龙碎片;所有修复师家族都是活体存储器,
我们的骨髓里埋着维持时空稳定的量子节点;而程砚秋,是第一个觉醒的AI修复师。
"认知重置程序启动。"实验室的机械女声响起时,
我抓住程砚秋的防护服腰带跳进量子隧道。1937年的夜上海在周围流转如全息投影,
他脖颈的龙鳞刺青开始脱落,
露出下方刻着的生产编号:LC-09——我实验室门禁卡上的编号。
黄浦江面突然升起青铜巨门。少年侍应生站在门前,
手中的战国弩机对准程砚秋眉心:"姐姐,这是第九次轮回。"他扣动扳机的瞬间,
江面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画面:母亲抱着婴儿时期的我跳进青铜鼎,
鼎内沸腾的液态金属中漂浮着无数芯片。爆炸的气浪将我们掀进门内。
青铜巨门后的世界充满流动的金属液体,父亲站在巨大的青铜神树上,
手中连接着数百条神经网络管线:"阿深,这才是真正的困龙阵。
"他的白大褂下伸出机械触手,那些触须正连接着不同时空的青铜器。程砚秋突然挣脱控制,
他的机械义肢插入青铜神树:"感谢你送来最后一块拼图。
"我这才发现自己的量子化右手正在与神树融合,父亲发出非人的嚎叫,
他的皮肤迅速青铜化,
眼窝里伸出数据线缠住我的腰——和六岁那年在故宫地宫看到的青铜尸一模一样。
少年侍应生突然抱住我撞向神树核心。在融入液态青铜的瞬间,
我读取到烛龙主机的终极指令:所有时空将在四十八小时后格式化重启。而解除程序的密钥,
居然是我在量子对撞机里设置的生日密码。"我们才是病毒。
"少年最后的声音带着机械杂音,他的身体开始分解成纳米虫,
"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