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捧着一束冰川玫瑰,花瓣在寒风中微微颤抖,却因他掌心的温度而渗出淡蓝的汁液,
如同我们初见时心动的涟漪。他的婚戒内圈刻着冰岛语“Eilíf”(永恒),
在教堂的钟声中,我们交换了戒指,誓言在风雪中回荡,仿佛连天地都在见证这一刻。
当他用沾着颜料的拇指抹去我唇角的彩妆时,钴蓝在皮肤上晕染成瘀伤般的痕迹,
仿佛将我们的情感定格在一幅画作中,每一笔都是爱的印记。婚后,
我们的家成了季鸣川的画室。
他用画笔记录我的每一个瞬间:清晨阳光洒在床单上时我的慵懒,
夜晚月光透过窗帘时我的静谧。每一幅画都是我们爱情的见证,
画布上的我仿佛被赋予了永恒的生命。夜半时分,季鸣川总喜欢掀开羽绒被,
将冻红的手掌贴在我的腹部,轻声说:“这样你才会永远记得我的温度。”我笑着回应,
将他的手握得更紧,仿佛要将这份温暖永远留在心底。他的呼吸与我的心跳交织在一起,
成了夜晚最温柔的旋律。我以为,我们能一直这样幸福着,却发现,原来,
这一直都是我的独角戏,我爱着他,他爱着自由。我正整理画架旁的杂物,
突然在抽屉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张飞往巴黎的机票。机票的边缘沾着半枚玫色唇印,
颜色鲜艳得刺眼。我的心猛地一沉,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。那张机票的日期是一个月前,
正是季鸣川说要去冰岛采风的那段时间。我的脑海中闪过他离开时的背影,他背着画具,
笑着对我说:“等我回来,我们一起去看极光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,
却在翻动旁边的素描本时,发现了更多令人窒息的细节。素描本的最底层,
压着一张未完成的画作,画中的女子金发碧眼,笑容明媚。
她的颈间戴着一条冰岛火山岩项链,那是我曾经遗失的项链,
是我和季鸣川在冰岛旅行时他送给我的礼物。而现在,它正躺在他昨夜送我的天鹅绒盒里,
盒子上还残留着陌生的香根草香水味。我的指尖触碰到项链,冰凉的触感像一把利刃,
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