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错了房间。”他顿了顿,又补上一句:“认错了人。”说完,转身仓皇地离开了病房。
像一条狗。我在医院又调养了几日。身体的伤渐渐愈合,心里的窟窿却越来越大。出院那天,
几个穿着体面的男女就围了上来。是我娘家人。为首的是热心的二婶。“念念啊,可算好了!
家里人都担心坏了!”“你看你这孩子,命苦,年纪轻轻就……”她话锋一转,
热情地拉住我的手。“在帅府总不是长久之计,跟二婶回家住吧!”“正好,
二婶给你物色了个好人家!保管你下半辈子快活无忧!
”我还来不及说自己已经答应了陆怀安的求婚,
旁边一个堂妹就迫不及待地掏出一张相片和一叠资料。“念念姐你看,
这位是海关的关长公子,留洋回来的,一表人才……”话音未落,
那叠资料和相片被人一把夺过!刺啦——纸张碎裂的声音。
陆景琛将撕碎的纸片狠狠掷在地上。猩红的眼睛扫过苏家众人。“她有我陆景琛照顾,
有帅府在,用不着你们苏家多事!”“来人!”他一声令下,几个配枪的护兵立刻上前。
“请他们出去!”苏家人被这阵仗吓得脸色发白,不敢多言,被护兵半推半搡地轰走了。
陆景琛这才转向我,伸手想来拉我。我用力甩开。“陆景川。”我清晰地,
一字一顿地叫出这个名字。他身形剧震。“你凭什么管我的事?”“我苏念是守寡还是再嫁,
是回娘家还是留下,都是我的自由。”“与你,与陆家,有何干系?”说完,我不再看他,
转身就走。身后传来一声巨响,那是医院玻璃门碎裂的哗啦声。“大帅,你手流血了!
”我脚步未停。夜。深沉如墨。我躺在床上,辗转难眠。房门被猛地撞开!
浓烈的酒气混杂着烟草味扑面而来。陆景琛跌跌撞撞地闯进来,反手锁上了门。不等我反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