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周承煦脸上落下一吻。周承煦笑着将鱼扔进六位数的鱼护,
惹得一阵赞叹:“煦哥对露露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好啊!记得她爱吃什么鱼,
连鱼刺都要亲手挑干净。”我的视线怔怔地落在旁边熟悉的破网兜上,
里面只有廉价的草鱼和几条小虾。因为没有水,它们很快就死了。怀孕后我闻不得死鱼腥气。
可为了不让他失望,我每次都强忍着恶心咽下。周承煦也从不为我挑刺。偏偏草鱼刺多,
有次夜里醒来,我扎得满嘴淌血。为了怕他担心,我还骗他说是营养过剩才流了鼻血。
思绪回笼,一条鱼活蹦乱跳间,打翻了不知什么东西。“臭死了!
”倪露捏着鼻子往周承煦怀里躲。周承煦眼皮都没抬:“还不是林奇骗满月熬的。
”我愣了几秒。才反应过来那罐中药,是我挺着孕肚,凌晨三点起来煎的。药方很贵,
贵到母亲卖了她养老用的宅基地。那轻轻的絮叨像钢针一般扎进我心里:“你和阿煦这么难,
妈不养老啦……少活几年,不拖累你们。”林奇嗤笑一声,“阿煦,你找的女人太low了!
连50万的药方都买不起,跪在地上求我20万卖她,我憋笑真的很难好吗?
”众人被逗得爆笑。周承煦脸色并不好看。仿佛嫌我丢了脸。直接拎起锅,
把剩下的药哗啦一下全倒进水里。我平静地看着这一幕,心里却早已山崩地裂。
倪露的小姐妹撇着嘴,一副替她委屈的模样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