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昨天我还兴奋地告诉她,找到了医学峰会的服务员工作,一天五千块。
看到她眼角滑下的泪水,我还以为那是感动。我一直告诉自己,医生执照被吊销也没关系,
只要妻女平安,什么苦我都能受。可现在。“你根本就没昏迷过,是不是?”休息室里,
我盯着她精致的妆容,声音沙哑。沉默像堵墙,横亘在我们中间。
“明宇...”她终于开口。我冷笑,“苏博士,我只是个服务员,配和您说话吗?
”她哭花了精致的妆容,不停地说“对不起”,却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解释。
我以为我会歇斯底里,会失控发狂。但我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个我以为最了解的人。
“那个每天被我按摩的'植物人'是谁?还是说,从一开始,你就没受过伤?
”记忆如幻灯片在脑海闪回。4我曾是三甲医院的主治医师,每天穿着白大褂,
和病人谈笑风生。妻子是实习医生,女儿在市重点上学,我们是医院里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。
直到那场被栽赃的医疗事故。我的行医执照被吊销,还没缓过神,妻女就遭遇了那场意外。
我只能拼命打工,往返于医院和各种兼职之间,就为了凑够天价的医疗费。可现在我明白了。
原来遍体鳞伤的只有我一个人。看着雨柔高档的白大褂,精致的妆容,和胸前的博士铭牌,
她真耀眼啊。而林悦,我以为她因为意外患上了严重的自闭症,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
我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,看着她一天天消瘦,却束手无策。出门前她还说要去医院照顾妈妈。
“那林悦呢?”我抬起头,眼里是刺骨的恨意。“你让我怎么告诉她?
告诉她重症监护室里昏迷的妈妈是假的?告诉她,她妈妈现在是萧氏医疗的首席专家?
”我崩溃地瘫坐在椅子上,疯狂地揉着自己的头。丢了工作,护不住女儿,留不住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