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,好了还不好?你盼着我不好啊?。”我深吸一口气:“我不是盼着你不好,
我请了一个月假,主管那么照顾我,眼瞅着就要给我升职了,我硬是请了假跑回来,
结果你这看着比我还硬朗。”这时候妹妹的女儿跑出来,看到小黑,拉出去玩去了。
“行了行了,请都请了,这不正好吗?你妹现在这样儿,身子金贵着呢,你在家照顾着,
反正你不上班不也有那什么一大笔钱嘛,你那短命鬼那个什么补偿款,够你花了,
又不指着工资吃饭。”妈歪着嘴说道。我声音带着难以置信:“您说什么?
那是给我老公父母的,是他们儿子的命换来的,那钱我能动吗?那良心叫狗吃了?
”我妈口中的短命鬼说的是我老公,他是一位军人,因公殉职,
上面给我们了一笔赔偿款在我这里。听到我这话,
我妈瞬间不高兴了:“嫁出去了的就是不一样,胳膊肘往外拐,他父母生你养你了吗?
”我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母亲,一句话堵在喉咙里:“你……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“行了,
去给你妹买点水果回来。”妈扔下一句话直接拍着屁股走了。我不得已去买了点苹果,
回来刚到门口,就听见里面传来小黑呜咽声。坏了,我心里面涌入不好的预感。冲进院里,
只见小黑在院子角落蜷缩着,无助地用仅余的前爪扒着地面,呜呜低鸣。身下,
一滩暗红右后腿齐根断了,血肉模糊,只剩一片刺眼的断痕。我猛地弯下腰抱起,
它在我怀里痛苦地抽搐着。医院,脑子里只剩下这个词在疯狂尖叫。送医,缝合,抢救,
焦灼的时间被拉得细长。回来安顿好包扎好的小黑,妈妈和妹妹她们已端坐桌旁。
妹妹正捏着烤的焦黄的狗肉送进嘴里。侄女也夹着肉,吧唧着嘴,一块一块送进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