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对我自己说的。他沉默,没再说什么。我们都是这个城市里孤独的人,除此之外,
没有相似之处,也不可能有其他交集。从那之后,我跟老板说要换班休息,改上早班,
晚上十点就下班,而且一周只上三天。我不上班的时候,也可能会去店里喝酒。我发现,
高越还是天天来,无论我当天是否上班。没人给他留包间,他就坐在大厅里,
他热情地和其他店员喝酒聊天,插科打诨,甚至和店里的几个熟客发展成了好朋友,
互相约着请客吃饭。好好好,明明他在这个店里第一个朋友是我,现在完全越过我,
去给别人过生日请吃饭是吧。更可气的是,基本上都是在我上班的时候,约其他人出去吃饭,
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留给我。我过生日前一天,他送我一个变调夹,夏伯品牌的,
官方价格三四百块。虽然我确实没用过这么贵的变调夹,但也没什么稀奇的。
我以为我生日那天,他不会来了,毕竟礼物都送完了。可那天他像个孩子一样,
突然给我打电话,特别兴奋,问我在哪儿。我说我要下班了,可能在店里待一会儿,喝喝酒,
过个生日。他说他马上过来,让我下班千万别走。
我有预感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消息在向我飞奔而来,我第一次那么期待。
他背了一个吉他包过来,开心得要命,向我炫耀。“看,给你新买的吉他包,特别好用,
是不是就以为我送你一个变调夹就没有了?”说实话,我当时是有一点强装欣喜了。屁!
一个吉他包,谁稀罕!“打开看看!里面放吉他特别合适!”我被簇拥着打开了吉他包,
发现里面躺着一把马丁琴!“我去!”我太熟悉这把琴了,我在店里念叨过好几次 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