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时此刻,却仍然沿着绷带往外渗血。裴煜轻轻抚摸着我的伤口,
仿佛这样就能减轻我的疼痛。我盯着他的眉眼,问道:“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,
公司最近加班很厉害吗?”裴煜下意识点头,给了我一个滴水不漏的答案:“最近在谈项目,
合作商不做人,方案都改了好几版。”紧接着,像是逃避一般,他将脸埋在我的肩膀上,
悠悠地叹息:“老婆,我好累呀。”临睡前,我躺在床上,看着裴煜抓着手机去洗澡。
想起好友向我抱怨,她的丈夫不让她看手机,怀疑其中是不是藏有什么秘密。
当时我还暗自庆幸,裴煜所有账号的密码都向我公开,我不用留有这份疑心。如今,
我却要像曾经的好友一般,忍受着百爪挠心的痛楚。但裴煜忘记了一点。为了存储方便,
他的手机总是连着平板。即便他在手机上删除了聊天记录,只要平板没有退出重新登录,
依然会留下痕迹。当水声响起,我立刻解锁平板,点开他的通讯软件,
凭借大姐给我发的账号,很快找到了她和小姑娘的聊天记录。小姑娘叫江楚楚。一开始,
她是裴煜公司项目部的一名小员工。他们最初的往来只有工作文件。直到去年九月二十号,
江楚楚发了一条消息:裴总,失身给你我心甘情愿,你不要有心理负担。
裴煜回复:我会对你负责的。我清楚地记得那天。裴煜彻夜未归,第二天回来,
却送给我一枚成色很好的翡翠手镯。当时我只当他是疼我爱我。甚至那枚手镯,
都被我珍之重之的放在首饰盒里,不舍得带。结果,却是心虚的补偿。从那以后,
二人的关系迅速拉近。江楚楚向他抱怨,项目部的人情往来复杂又利己,她适应不了,
处处受人排挤。裴煜便将她调到秘书岗。而明明,他一开始创立公司的时候,
拒绝了无数同学和亲戚,还信誓旦旦地向我承诺:他以后用人,绝不徇私,以能力优先。
江楚楚嘴馋。裴煜便放了大客户鸽子,排了三个小时队,只为给她买一盒蟹粉酥。
可那个大客户,是当初创业时对我们颇有提携的供应商,裴煜嘴上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