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那时依旧欣喜于他肯带我出来吃饭,吃得狼吞虎咽,半点不顾自己所在餐厅的环境,
也不顾形象,自然察觉不到顾昇鹤的意图。顾昇鹤笑我吃东西没个人样,
用勺子挖了一勺他面前的甜品凑到我嘴边喂我吃下,又喂了我一勺牛肉粒,
最后抽出餐巾替我擦嘴。五分钟过后,我的嘴唇肿了起来,像一对香肠。
顾昇鹤明知道我芒果过敏,却还是喂了我芒果做的甜点,甚至为了不让我尝出芒果味,
急忙给我塞了一勺牛肉粒。这双香肠嘴让我丢失了给艺术学院同学当模特的机会。
这是我赚钱多又轻松的工作,但之后再也没人找过我,这份工作自然告吹。
顾昇鹤问我:“恨我了吗?”我自然摇头。他笑得像小时候一样,去掉冷心冷情的外表,
展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。顾昇鹤笑起来有两个酒窝。他过生日那天,
我用拍立得给他拍了张照片。顾昇鹤捧着蛋糕,两个酒窝被点了奶油,笑得肆意。
背景正是这家餐厅。我坐在顾惑钊对面,
甚至有点想不起来顾昇鹤在生日那天又用了什么手段测试我。
6.餐厅正对门口的喷泉被换成了花束,我才想起来那天发生了什么。
顾昇鹤让我去催后厨上菜,还我被后厨嫌弃了一番,就连侍者都笑我土包子。
这家餐厅的员工都受过专业培训,不会干出羞辱客人的事情,只能是顾昇鹤特意安排的。
我无奈原路返回,被路过的侍者故意撞了胳膊,跌进喷泉里。顾昇鹤过完生日,
我就发起了高烧,三天温度都没降下来。他没出现,我知道他去了哪。生日第二天,
就是他前女友的忌日,他去祭拜了。“你喜欢鸢尾?”顾惑钊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,
合上菜单交给侍者。“还好,我只是觉得它好看。”我收回视线,“顾叔叔,
您找我有什么事?”顾惑钊跟顾昇鹤有着差不多的冷面,但顾惑钊的冷主要是沉稳。
“我只比你大四岁,不必喊我叔叔,你可以直接喊我顾惑钊。”他自我介绍完,
上下打量我一番:“你跟骆恩长得很像。”骆恩这个名字我也听过,顾昇鹤的兄弟。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