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那男粉神神秘秘道：“上次我跟踪她到家门口，趴在窗户边偷看她换衣服，她骂我变态，
滚！”“靠，哥们儿你牛逼啊！”“拍到什么艳图没，给我也看看呗！”“不好意思，
我老婆只能给我看！”我就坐在会议室窗边的位置，他们的话一丝不漏传入我耳中。又来了，
又来了。这群爱偷拍的猥琐男粉丝，到底什么时候死绝？经纪人听见了他们的话，
打开窗子往外面咆哮了一句，回来继续数落我。“你看看你这都吸的什么粉，
除了偷拍就是yy，一点儿商业价值没有！”我尴尬地挠挠头。他们喜不喜欢的，
我能咋管啊？说到我的粉丝，那是完全让我爱不起来。
别人小花多多少少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女粉。她们做数据、打投、做流量，
简直就像明星的再生父母。可我只有足足五百万男粉，还都是不干正事的男粉。
带孩子的；有拿我p情侣合影到处说我是他们女朋友的；还有AI换脸某片到处分享资源的。
同为高人气小花，人家的代言不是臭奈儿就是古次。我只接到个百来块的烂大街平价帽衫，
还没一个人买。用他们最爱的一句话来说：“哥喜欢她是她的荣幸，她居然想哥给她花钱？
”于是上一年艺人绩效总结，我成功拿到了公司的两个第一。人气第一，收入倒数第一。
【2】其实我最开始也是有女粉的。但是某天剧组探班时，
有个逆天男粉振臂高呼：“黎花花是我们的，她的女粉也是我们的。”此话在网上广为流传，
所有女生都觉得喜欢我太丢人。于是香香软软的她们纷纷跑路爬墙。
只留下我在每次活动时被一群散发汗臭的成年男性包围。人在圈中，身不由己。
挣不到钱就是没有话语权，经纪人的话又重了几分。“你以为女艺人能红几个两年半？
这次电影是你翻身的最后机会，懂？”说是当红两年半，其实没戏拍的时候，
一个月还挣不到两万五。这破小花我早就不想当了。听说现在养猪一年都挣百来万，
我不如和公司趁早闹翻，去地头当个农民。撂挑子的话还没编辑好，
一个妖娆女声在耳边响起。“她不演我演！”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。
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“哎呀”一声，和我撞了个满怀。“你走路不看路啊？”女人站起身，
大红色高跟鞋一脚踩在我的大脚趾上，差点没给我甲沟炎踩出来。“大姐，
是你突然出现的好吗！”她抱着手臂斜眼看我。“嘁！什么货色，也配被姐踩。
”这不是公司著名的十八线林妩吗？性感火辣无下限的女明星一枚，
因为前期接了太多擦边角色，现在正剧和偶像剧都没得挑，
只能偶尔拿到几个微末不入流的女五女六。我看着那张化着重烟熏妆的脸。抛开这个妆容，
林妩其实和我长得有七分相似。当初公司签下她，就是给我当替身用的。她也满怀期待，
觉得站在我肩膀上，蹭蹭我的热度，总能在娱乐圈混出头。可惜我全是男粉，
给公司带来的商业价值微乎其微。我这个正主接不到好本子好代言，
她这个替身也好不到哪儿去。我记得她昨晚还发了朋友圈，在酒吧商演大跳热辣脱衣舞。
都是出来打工的，谁比谁容易呢。虽然她对我挺不礼貌，我还是露出了礼貌的微笑。
她看也不看我一眼，直接走到经纪人身边，抽走他手中的剧本。“王哥，
导演不是觉得她好吗？”“我和她长得很像的，凭什么她行我不行？”“哥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