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好夫君早日生下自己的孩子,才能在侯府站稳脚跟。”祖母病急乱投医,
塞给我一串佛珠:“我专门去城阳观请大师傅开了光,你日日带着防身,
免得被他的八字克住。”爹爹还算镇定,给我拨了一众出色干练的老嬷嬷,
让我带去侯府:“你是大家闺秀,切不可苛待继子女,但凡事也不必亲力亲为,
表面应承即可。”我就这样在众人的担忧中迎来了出嫁这一天。卫烨亲自来贺府迎亲,
我在他的搀扶下上了花轿。我知道这份礼待是为着爹爹的权势,
向圣上展现新贵旧臣的一团和气。鼓乐齐鸣,十里红妆,我看着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卫烨,
有一瞬间的失神。他手握缰绳,身姿英挺,时不时回头看向花轿,正对上那张剑眉星眸的脸。
我迅速放下帘子,端坐轿内。拜堂、掀盖头、饮合卺酒,卫烨这套规矩丝毫不错,
甚至略显娴熟,以致于洞房时我的衣衫都是他亲手解开。新房内红烛闪烁,
映着窗边的合欢花极为应景,花香馥郁,一室旖旎。次日晨起,我的枕边早已冰凉,
丫鬟说侯爷接了军令去阅场练兵,眼下邹小娘和苏嬷嬷正在屋外候着,说要给我请安。
我任由丫鬟伺候梳洗,脑子里已开始细细思量。邹小娘原是普通丫鬟,
因在战乱中救了小公子一命,被卫烨纳为妾室,极得他信重。苏嬷嬷是卫烨的乳娘,
他双亲早逝,身边一应事宜都是这位嬷嬷打点周全,传闻卫烨待她颇为亲厚。大厅之上,
我端坐高位,邹小娘扭着腰肢,走得不疾不徐:“妾身邹氏给大娘子请安,
愿大娘子和侯爷花开并蒂,早生贵子。”邹小娘话音刚落,苏嬷嬷不动声色地白了她一眼。
我心中一动,看来这两人不算和睦。再看邹小娘嘴上说着请安,身子却直挺挺站着,
她见我凝视,下意识扯了一把身旁孩童的袖子:“卫曜、卫昭,快向你们的母亲行礼,
以后这朝晖阁就是你们的新住处。”“我有母亲,她不是我母亲。
”只有六岁的卫昭脆生生道,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倔强模样,卫曜虽一言不发,
可看我的眼神并不友善。看来这邹小娘,背后没少说我坏话。“无妨,你们可以唤我大娘子。
如今我刚入府,事务繁杂,这两个孩子还是先跟着你住在梨云阁,别轻易挪动,
免得换了屋子不习惯。”我笑意盈盈,随即吩咐丫鬟拿了礼物,
都是些适合老人的养生补药和孩子们喜欢的玩意儿。邹小娘手里攥着孩子,
相当于拿住半个管家权。她本以为我定会争孩子收权立威,却不料我并不欲插手,
一时只得敷衍谢恩。我起身郑重向苏嬷嬷做了个福:“这位想必是苏嬷嬷,
听侯爷说他幼年时多亏您悉心照料,如今既然得了这富贵,总想着要向您尽尽孝心,
以后在这府里您都不必行礼,把我们当晚辈就好。”一席话听得苏嬷嬷激动不已,
许是没想到我如此礼待,捧了一张笑脸与我寒暄。听说她转头便向侯爷夸我知礼,
待孩子亲和。之后一连十日,卫烨都宿在我房里,外人皆道侯爷对夫人宠爱有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