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让老伴闭嘴。她却扭身回了她房间,门也落了锁。“别碰我,脏死了你!
眼看着要入土的年纪脸都不要了,呸!”载着我耻辱的电梯门悄然关闭。
我愣愣站在老伴的门外,有些不知所措,手上还提着特意排队一小时给她买的桂花糕。
湿透的裤腿紧贴着身体,阵阵的寒意顺着小腿一路攀爬,我的心也跟着凉了。
人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,这就是我放在心尖上爱了一辈子的女人。在我最需要她帮助的时刻,
她却对我厌弃无比。我感激她当年不嫌弃我有那种病,我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了老伴,
所以结婚这些年她对我态度多差我都能包容。在安华的要求下,
儿子生下来之后我们就分房睡,她带着儿子睡主卧把我赶去书房。
我本以为孩子不喝母乳就能结束这种生活,可这一住就是三十年。丧偶式的婚姻,
说的可能就是我。安华生儿子的时候是顺转刨,折腾了24个小时。儿子脐带绕脖生不下来,
她苦一点没少吃最后还是挨了一刀。安华说生孩子给她造成了太大的伤害,
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。她本来就对夫妻那档子事不热衷,
之前偶尔有几次也都是为了要孩子草草了事,后来更是一想到都觉得恶心的程度。
安华比我小8岁,娶她的时候她才22,正是鲜花怒放的年纪。
我守着如花似玉的妻子却只能看不能碰,说不煎熬是假的。
有一回我拿她的照片自己解决被她发现了,她骂我下流无耻说要闹到我公司去。
我苦苦哀求甚至都给她跪下了,最后把所有财产都转到她名下这才躲过一劫。
脑子里乱成一团,视线开始变得模糊,我头疼得厉害。电梯里是有监控的,
我还没来得及清理污秽,会不会有人发现?我该怎么办?
回屋缓了好一会那种麻木的感觉才消退些,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再去敲安华的门,
这么大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两口子一起解决。房门紧锁,她出去了。
这套房子是我拼死拼活赚钱买下的,作为我们结婚周年的礼物双手奉上。
我当时以为至少能换来安华的一个笑脸甚至拥抱,结果什么都没有。
她拿着新房钥匙高高兴兴带上儿子出去吃饭庆祝,根本没打算带上我。偌大一个房子,
只有小小的书房是我可以自由出入的。其实我能理解老伴对儿子的溺爱。
结婚半年多她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,在安华的建议下我们去看了中医。肾气虚,肝气郁结,
精泄不畅而成瘀。我居然患有精瘀症!眼看着安华失望哭泣,我的心都要碎了,
从此在家里抬不起头来。我们尝试了很多方法,最后还是安华的朋友介绍了私人诊所,
通过尖端科技实现了我们做父母的梦想。那段日子,
眼看着长长的针头一次又一次扎进安华的肚子里,
看着她惨白的脸我发誓这辈子都要对她掏心掏肺的好。我爸为了感谢儿媳,
把我妈留下的珠宝首饰和属于她的股份都给了安华,
我亲历亲为给安华乡下的父母盖了小洋楼。十月怀胎,一朝分娩,儿子陈宁生呱呱坠地,
我终于圆了做父亲的梦。儿子打小就跟他妈妈亲近,连他去国外留学都是我老伴亲自护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