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才放开我。恐怕就是那时候,他将钱给了她。现在想来,甚至就连儿子的出现,
都是早就预谋好的。当时,回家的路上,我还问了沈江树一句。他却大发雷霆,
一味地指责我心胸狭隘,我嗫喏地不说话了。沈江树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好人。
唯独对我没有耐心,我说一句话就嫌烦。但我们那个年代的女人,
被教育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。所以,我日复一日地忍受。可我从没想过,
我为这个家倾尽所有将近四十年。我的老伴和儿子会联合起来,
将我的救命钱拿去给别的女人。儿子结婚买房,掏空了家里的积蓄。生了孙子后,
更是得月月贴补,我和沈江树的退休金捉襟见肘。不得已,我只好出去摆摊。
虽然沈江树和儿子都嫌我丢人,但几年下来,我给儿子儿媳换了新房。又攒下了六十万,
就是怕我们年纪大了,生病没钱治。这可是我的救命钱啊,现在一分不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