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众人逐渐回神。虞听锦失了心腹大宫女,脸如寒霜。却硬生生挤出一抹笑。“绯晚,
你进来。”她带着绯晚走进内殿,命人关了门。“娘娘。”虞听锦落座后,
绯晚直接走到跟前,按惯例趴伏跪下。五体投地的姿势。额头贴地,恭恭敬敬,
无比服帖地朝上行礼。没有旁人。眼下屋里只有她俩。本该有四个人的。除了云翠,
此时一般还应该有个何姑姑。虞听锦每次背着人对她略施“小惩”,都是这个配置。
但昨天何姑姑下台阶时不小心摔倒,崴了脚,扭了腰,这几天都不能当值了。
不然今日的产后助孕,绯晚也是躲不掉的。“你自己来,还是本宫来?”没了行刑的,
虞听锦坐在玫瑰团花椅上,询问绯晚的意见。脸上的狞厉再也不加掩饰,她眼睛像是冒了火。
恨不得在绯晚身上直接烧出两个洞来。“求娘娘恕罪,奴婢什么都没做,
是云翠姐姐……”“闭嘴!”虞听锦一脚踹在绯晚头上。中断她卑微的求告。
绯晚在凤仪宫被贤妃侍女梳好的头发,被这一脚再次踹乱。两枚贤妃赠予的珠花掉落在地。
虞听锦伸脚将之碾碎。“你什么都没做?”她用脚尖挑起绯晚下巴。
鞋尖上镶嵌的菱形宝石硬生生铬着绯晚脖颈的皮肤。“是本宫太弱,护不住身边人,
还是本宫养的侍婢太蠢?你什么都没做,云翠就落到这个下场?本宫看你是什么都做了!
”脚尖改变方向,她再一次将绯晚狠狠踹翻在地。而后从妆台抽屉里拿出一只檀木镶金方盒,
咚,重重甩在绯晚头上。“自己扎!”“现在就扎!”绯晚被踩了一脚,又被盒子砸下,
脑袋钝钝的痛,头也有些晕。她从昨晚侍寝到现在,水米未沾牙,又挨了一番打骂,
及至在凤仪宫里谨慎应对,既耗身体又耗精神。本就羸弱的身子,弱上加弱,
已经不剩多少力气。全凭着一股心劲在撑着。即便已经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,
可在那檀木盒子甩到眼前时,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。这是前世受过许多次的刑罚。
隔着生死,那痛楚依旧清晰如昨。她放纵着自己的害怕,让自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