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如愤这几天被一帮讨债鬼弄得是焦头烂额。尽管他一再的承诺保证,甚至是赌咒发誓,
但那些人就像是一群早已嗅到了某种血腥戾气的恶犬,
似乎生怕错过了眼前这块即将到嘴的肥肉就会血本无归一样,非逼着他立马还钱不行。
他恨洪瑛,恨她的薄情寡义,翻脸不认人。但他更怕失去这棵摇钱树,
刚刚苦心孤诣所一手构建的诗词王国将会瞬间崩塌。他打遍所有他知道的洪瑛的电话号码,
可她就是不接他的来电。后来干脆把他给拉黑了。他又往她的办公室打电话,
接电话的是王娥,说洪总 出去了。他早就清楚王娥的身份角色,忽然灵机一动,
决定来个将计就计。他在电话里邀请王娥晚上过来,说是有要事相告。
王娥电话里哼哈答应了。放下电话,他不禁在心里得意地骂了一句:“姓洪的,
我就不信摆平不了你。”金如愤用迷蒙的醉眼带着几分怜悯地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王娥。
“如此粗鄙不堪的面孔,却偏偏要选择一个靠脸吃饭的职业,活该被人当成小丑和棋子。
”他心里想。王娥今晚的妆化得有点浓,一张涂满油彩的宽脸在灯光下泛着森森的青白,
阔嘴上鲜艳的大红张扬着一厢情愿的色诱。上午她奉命接罢金如愤的电话,
马上对洪瑛汇报说:“金社长约我晚上见面说有要事相告。
”洪瑛便如此这般地授意了她一番,所以她感觉今晚自己的身上正肩负着一项特殊的使命。
此刻,面对着已现出几分醉态的金如愤,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行动。
金如愤给王娥倒了一杯红酒,递过去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故作愁苦地说:“娥啊,
我心里苦啊!来,陪我喝一杯。”王娥假装关心地试探道:“金社长,
看你的状态今晚一定喝了不少,酒大伤身啊。”“哈哈哈哈,娥,酒是什么?水的外形,
火的性格,使多情的人更多情,使冷酷的人更冷酷。”“金社长不愧为我们临河的大才子,
出口成诗啊!”王娥似懂非懂地奉承道。“愤怒出诗人,我现在心中充满着怒火!
”金如愤厚厚的镜片里两只鼓凸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