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父母准备把顾缈安排在城西的墓园,预计后天举行葬礼,你记得到场。
”在听到顾家取了一部分海水准备下葬时,蒋清时觉得荒谬,“骨灰都没了,有这个必要吗。
”“而且,你不是也一直认为,她没死吗,何必答应举行葬礼。”“两个月了,
如果还活着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线索?”“总要给她安个家不是吗?”顾叙取下眼镜,
缓缓擦拭,嗓音轻到风一吹就散:“她怕黑,胆子又那么小,不能一直待在海底。
”说到这里,男人眼底划过一抹戾气。手指无声收紧,直到镜腿不堪重负弯出弧度。
蒋清时眼睛不瞎,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,心中冷笑,“既然你也在生气,
为什么当初拦着我揍贺之淮。”是了,顾缈的“骨灰”是被贺之淮他们几个扬进海里的。
顾叙和他当时并不同意。可惜,还是晚了一步。最后连个渣都没剩下,
连骨灰盒也一同沉入了海底。他当时叫人把贺之淮他们全都围了起来,毫不怀疑的讲,
如果后来没有顾叙的阻拦,他一定会送他们去见顾缈——的“骨灰”。“生气?怎么会。
那可是我的弟弟。”顾叙重新戴上眼镜,淡笑着,
仿佛刚才摘下眼镜那一瞬露出的戾气是蒋清时的幻觉。“看来今天不适合谈工作,我先回去,
后天你记得来。”怕蒋清时会拒绝,他离开前不忘丢下一句:“怎么说,
她之前也叫你一声哥,来送送她吧。”在外等候的助理没想到顾叙这么快就谈完了合作,
连忙上前打开后座车门,“顾总。”“查到了?”“遇到点麻烦。”助理欲言又止。
周围还有蒋清时的人,顾叙递给助理一个眼神,俯身上车。没来由的,他心口微滞,
鬼使神差的停下动作,转头朝着后院耸立的独栋望去。通过顶层的落地窗,
可以判断出那是蒋清时的主卧。可惜,玻璃做了处理,外面看不到里面。
就连这座四合院也地处偏僻,远离市中心,私密性很好,很符合蒋清时的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