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珝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擦过:“人固有一死,或早或晚罢了。”就在这时,
门外宫人匆匆来报:“娘娘,藩国使臣已经在宣德殿侯了一个时辰,却依旧见不到陛下。
”司徒珝凤眉一皱:“陛下现在何处?”“绮春阁。”......绮春阁,宫门紧闭,
里面隐约传来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。司徒珝眼底一片潮湿,额间青筋突突直跳,
心像是被巨石砸中了一般。“皇后......”宫外看守的太监刚想张嘴,
就被司徒珝的宫婢捂住了嘴,拖到一边。司徒珝将宫门缓缓推开,
里面糜烂的一切一点点落入她的视线,刺痛了她的眼。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,
为何他却先一步毁了诺言?屋内女子见到司徒珝,面色煞白,赶忙从帝颉的身上起来,
衣不蔽体的跪在床上:“云裳轻拜见皇后娘娘。”帝颉听说皇后来了,
大手扯过龙袍披在身上,深邃的瞳孔看着司徒珝,眼底闪过一抹愧疚。“不好好呆在长乐宫,
来这里做甚?”司徒珝一身华服,一步一步迈进,心如刀绞。
“陛下这是责怪臣妾打搅了您的好事?”她在后宫为他殚精竭虑,忧心忧民,
而他却在这绮春阁颠鸾倒凤好不快活啊。帝颉看着她那张悲戚的脸,
好像是自己亏待了她:“朕立你为王后,拆渐台、罢女乐、不纳宫女,不封贵妃、美人,
你还想如何?”司徒珝喉头一涩,她的六郎一直爱她至情至真,
外界都传皇帝专情只宠皇后一人。可如今,为何从他的嘴里说出来,变成了怨怼?!
司徒珝缓缓收回视线,看向跪在帝颉旁的云裳轻,红唇轻启:“来人,将这贱婢拉下去,
杖毙——!”君无戏言,他既然答应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,那她眼里就容不得任何沙子。
云裳轻听到她的话,脸刷的一下白了,连忙抓住了帝颉的衣角,眼泪一颗颗滚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