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厂长援西是国家需要,先大家后小家。”“请您尊重我个人选择。
”刘厂长看着面前这个隐忍的男人,一声叹息,“也好!”“孙念珍确实越来越不像话了!
整天跟在她那个鳏夫师父屁股后面…”又在俞南惨白的脸色中堪堪闭嘴。
“小俞同志援西光荣,我让厂里给你举办欢送会!”俞南赶紧摇摇头,“不用惊动大家,
也请您帮我保密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,尤其是念珍…”走出厂办俞南把介绍信郑重收好,
厂长跟他说等他凯旋归来。可只有俞南自己知道,他再也不会回这个伤心地了。
回到家俞南郑重将七天后的日历折了一下。刚掏出自己的介绍信,孙念珍却突然回了家。
俞南心里一惊,赶紧把信塞回兜问到。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这几天杨援朝住院,
孙念珍一直在医院照顾衣不解带。杨援朝年轻时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,
也是孙念珍进厂时的师父。更是深插在他们婚姻中的一根刺。
此刻孙念珍凌乱的发丝满是疲惫,一如既往没好气,“我回自己家还用跟你汇报?
”她拔下暖壶塞想喝水却发现里面一壶凉水,搪瓷杯子也落了一层灰。
孙念珍生气的把杯子磕在桌面上,“家里一层灰不知道擦?!
”“什么事儿就非得等我回家做?!”“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师父家这么脏!
都一样是男人怎么就你懒得生蛆!”其实孙念珍但凡动一下脑子就能发现端倪。
自打结婚俞南从没舍得让她干过半点家务,大冬天满手冻疮也要把她衣服洗的干干净净。
俞南向来干净利落怎么可能放任家里这么大灰。除非他这几天也不在家。
可孙念珍的心思全在杨援朝身上,匀不出半丝给俞南。“赶紧去给我煮碗面,
再蒸一碗嫩嫩的肉末鸡蛋羹一会儿我给师父送过去。”孙念珍扔下一小块新鲜的猪肉催促。
“动作麻利点!”回来的路上俞南还听人说供销社今天没卖肉,看着眼前的肉俞南皱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