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呼吸让自己冷静,“新郎江喆有急事,今天婚礼就不办了,大家照常吃好喝好。
”江喆是半夜回来的,身上有着酒气。他环抱住我,“阿绵,今天确实有事,婚礼你不满意,
再办一个就好了。”我质问,“什么工作比结婚重要?你以为婚礼是什么很随便的事情吗?
”“我事业恢复,公司给了我一个录综艺的机会,我很珍惜。”他眼神愧疚,
将头抵在我膝盖上。我背过身不再说话,空气如死一般寂静。几分钟后,
一双手从背后搂住我的腰,江喆软着语气,“阿绵,我也很累,你多理解一下我。
”“我这么努力也是想要给你更好的生活。”我猛地起身挣脱,问道,
“没我有你就不工作了?”“还是我断手断脚要你养了?”“不要说什么都是为我,
我没那么大的脸!”江喆面色铁青,掐住我的手腕,“阿绵,你别无理取闹。”我呼吸一窒,
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,“我在闹?被丢在婚礼现场的人是谁?”我固执仰起头,不肯服输,
庆幸卧室如今开的夜灯,他看不清我泛红的眼眶。最后,他放下下我,“哐当”一下,
摔门而去。小八走了过来,趴在我们脚边,轻轻蹭着我的小腿。它是在江喆复明后,
我从基地领回家的训练器导盲犬,作为宿主家庭,对它进行社会化训练,
在家里已经呆了一个多月。柔暖的触感,给我莫名的心安,
即使在新婚当夜我和江喆就分房而睡,竟也一觉睡到了天亮。醒来后,江喆不在家,
桌上放着早餐,江莲已经吃上了,看见我她讽刺道,“第一天就分房睡,不如不结呢。
”我问,“江喆呢?”她站起身,“你自己猜。”手机关机,我问到他的朋友那里才知道,
他去参加了偶像练习生,封闭式拍摄。我到底算什么啊?谁都知道,就我不知道。
自嘲感像溺水一样,黏附着我的口鼻,难以呼吸。半个月后,江喆火了,
因为一张在寺庙的还愿照,山雾弥漫,他剑眉星目,嘴角微微抿起,
被网友戏称“站在雾里的佛子”。我看着照片中被马赛克掉的自己,沉默的放下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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