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养活了却病了。医生没要我家最后半袋红薯,只是说道:「孩子肚里虫多,
最好去大医院看看。」就这样,秦恩一岁半时才又见到他爸爸。此时的秦逸衣着得体,
让我有些局促:「小恩高烧不退,家里治不了。」「春燕,不要拿小恩试探我,
我现在真不方便把你们接进城,之前信里说过的。」他脸上满是不耐与焦躁,刺的我低下头。
眼前肉馅饺子的热气,在眼眶汇成水珠。再抬头时,秦逸已经走了。桌上摆着二十块钱。
我从弹幕上得知,原来那晚白栀难产,他在产房外苦守了一夜。
而小恩就在百步外的诊室挂点滴。哭着抽噎,问爸爸怎么不来看他。再后来,
白栀托关系帮秦逸分了房,工资也涨到每月五十块。我和小恩被接进城享福。一年后,
我们有了个女儿。我躺在病床上,看秦逸笑也跟着笑。他笑着说:「小栀一直想儿女双全,
奈何身子不好,这下她愿望能实现了,春燕你真能干。」我愣在当场。
他居然说要把女儿过给刚离婚的白栀。她要给孩子取名叫思秦。白思秦。看,
他们的爱情多么隐秘而克制。衬的我像个笑话。我发了疯,抢过孩子歇斯底里地让他滚。
他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,失望地斥责:「春燕,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识大体?」
亲手养大的儿子秦恩朝我怒视:「妈妈,你快给爸爸道歉!不然爸爸会把你赶出去的,
我不想再跟你回去过苦日子了!」白栀扶着秦逸抹泪:「我早说过,
接余春燕进城只会成为你的负担,虽然她爹曾救过你,但你也照顾她这么多年,
别让她再拖累你了好吗?」拖累?这么多年,我拖累过他什么?秦逸事业有成,
白栀生活美满。而我,窝在村子里守活寡,一个人拉扯孩子还要每月寄钱给在外的丈夫。
是谁在这个穷村子、破村子里,勤勤恳恳,碌碌无为了一辈子?是我!我为了口奶,
去求去偷,光棍半夜翻墙,我拿刀抵着门睡时,秦逸却在弥补自己对白栀的愧疚,
对她悉心照顾,任劳任怨!他抛妻弃子、朝三暮四,到头来却是我拖累他?我就该滚回村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