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声恳求她:“若梦,你能去看看她吗?”陈若梦皱着眉头,满是不情愿。
“我也很想小温,但是那里臭烘烘的,会影响我心情。”“而且我好不容易有了灵感,
不想错过。”她句句不离灵感。我和女儿在她心里,什么也不是。她打量了我穿的衣服后,
十分嫌弃。我昨天在医院等了一整晚,还穿着送外卖的制服。“我不都和你说了,
别再去送外卖了吗?你不觉得丢人我还嫌丢人呢。”她又开始抓着我送外卖这件事不放。
我苦笑,如果我不去打三份工,哪里有钱给女儿治病呢?
去哪里有钱供养这个家的巨额开销呢?陈若梦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,
只知道刷爆自己的卡。我的亲生父母倒想给我钱,但我不想要。我有我的自尊。
陈若梦看我不答话,冷哼一声,继续画画了。我看到她的画板倒了,想去替她扶起来。
我隐约看到了画板上的画,好像是一个男人的侧脸。下一秒,陈知梦拎起她脚边的污水桶,
直接泼在了我的身上。涮笔的污水顺着我的头发一滴一滴落下来。我身上的衣服全是颜料。
她却一点也不在意,离这片狼藉远了一些,端坐在干净的地方。把画放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。
我就连看她的画一眼,都是冒犯。
她讥笑道:“你配碰我的画具吗?”“你知道这些画材有多金贵吗?”我当然知道多精贵,
因为这些钱全都是我赚来的。当时,陈知梦向我抱怨,她的同学都有全套的限量画具。
我咬咬牙走进了地下拳馆。那是我打了六场拳赚到的。我在医院足足躺了三天,
胳膊上还打着夹板,一瘸一拐地回到了我和陈知梦的家。下一秒,手机上却收到消息。